自鸽型选手

用尽全力不咕咕

【深呼晰】不勇敢(四)

主深呼晰,一点点云次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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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互相了解是录完第一期节目后,余笛老师组局,本来只有凯哥、嘎子他们几个之前就多多少少认识的,但王晰突然提议,要叫上周深。

王晰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一心就想着要叫着周深,内心深处好像藏了一只小野兽,一直在蠢蠢欲动,毫不掩饰自己对周深的渴求和喜爱。

但其他人都表示非常理解,做声乐的,从来都是知音难求,尤其是男低音,说好听点是人间大提琴,杀人贝斯精,但并不好和他人配合,而王晰尤甚,舒适音域太低,声音条件又太好,深厚的音乐素养让他可以轻易配合别人完成一首出彩的曲目,但大多都是王晰放低自己,配合他人。

这么多年,王晰一直在等那个人的出现,但是太难了。

在很早的时候,王晰还在四处求学,想谋求一个出路,让他喜欢的唱歌能养活自己,就已经在许多前辈和老师那里看到了太多的求而不得。

世人很难理解文艺工作者对契合搭档近乎狂热的渴求,难以理解那种与合适的人完成自己喜爱的作品时连灵魂深处都跟着颤栗的幸福。

这种高度精神化的欢愉很难通过其他方式来代替,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未曾感受。但是一旦体验过了,就再难抽离。

仿佛精神鸦片,诱人上瘾。

不过,在王晰趟过的前几十年的人生里,在遇到竹子,彼此相爱之前,他从来没感受过。

在年轻的时候,王晰也曾幻想过,自己或许会遇见一个人,哪里都契合,哪里都相配,自然而然地互相吸引,顺理成章地厮守一生。

可惜少年时的幻想不总能一一实现。

“你说是不是啊,小芒果?”王晰抱着刚满百天的女儿,坐在地毯上摇来摇去,竹子在房间里换衣服,微信被早就等在饭店里的亲朋好友一轮轮轰炸,内容大致聚焦于“恭喜晰哥家宝贝100天啦!”“祝晰哥嫂子和小芒果永远开心幸福!”“王晰你个坑货,都几点了还不来?”

怀里的女儿软软地一团,时不时蹬蹬小腿,和自己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努力仰起来,冲抱着自己的大人咧开嘴笑。

“走啦走啦,他们该等急了。”竹子换好衣服,过来把小芒果接过去,小孩抓着妈妈垂落的一缕头发往嘴里送,被竹子抓住小手轻轻啃一口,啃得脸皱起来,委屈巴巴的。

王晰跟在母女俩后面出门,突然觉得应该感谢老天,每次看到竹子和小芒果在一起,他都觉得内心被说不出的东西填得满满的。

虽然30年也没有等到期待的那个人,但是现在的生活也很好,反正大家的幸福不都是这样,王晰想,都挺好的。

沉浸在幸福中,日子过得很快,小芒果长大了,学会了走,跑,跳,学会了说话,第一次听到芒果含含糊糊叫“爸爸”的那一刻,王晰控制不住湿了眼角,紧紧把妻儿搂在怀中,觉得自己这辈子,一路走过来,值了。

之前的那些遗憾,似乎已经被现在的幸福填满,王晰想,可以了,执念早就该放下了。

 

梅溪湖这群男的,尤其是老男人们,每次聚会喝到最后,总有几个不清醒的。

没办法,相比于还没怎么经历人间疾苦的一群小孩儿,年长几岁的他们,早就尝到了社会的残酷,大环境不行,艺术寒冬,他们只能是冰冷荒原里苦苦挣扎的绿植,生存都成问题,什么理想都是空谈。

所以遇见后,每一次把酒谈笑,谈着谈着就哭了,一群大老爷们涕泗横流,一个比一个难看。

王晰总是最后清醒负责善后的人,每当扛着醉鬼回房间的时候,都忍不住“恶毒”地想,干脆全拍下来,等他们以后大红大紫了,说不定还能敲一笔,给小芒果做零花钱。

直到有一回,喝到微醺,李琦突然起哄,说想听深深唱歌,一般情况下,周深都是拒绝的,但是此时他也有些醉了,红通通的,开口唱千言万语,被酒精泡过的声音有点哑,比平时更温柔。

手指轻轻地在杯口打着拍子,眼神迷离,一首歌被他唱的千回百转,缠绵悱恻。

周深一开口,王晰就感觉不妙,他想,不好了。

等一曲唱完,鞠红川和李琦跳起来,拥抱的力度恨不能把周深勒死在怀里,周深翻着白眼,使劲儿扑腾,看得廖佳琳忍不住上手去把三个人掰开。

王晰整个人僵在沙发里,大脑自动过滤掉周围所有的吵闹,满脑子只剩下:老天,你他妈在玩我……

阿云嘎也喝了点酒,但并不妨碍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侮辱王晰的机会,一边用常人难以理解的姿势吊在郑云龙身上,一边冲周深吼:“深深,你把晰哥都唱傻了,赶紧再给唱回来~”

被这么一闹,周深那时候已经不怎么清醒了,从川子和李琦还有廖佳琳三个人的层层环抱中朦朦胧胧地一眼看过来。

眼神相触的一瞬间,王晰心想: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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